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涌现是复杂性科学的核心概念之一，美国圣塔菲研究所的科学家认为，涌现是21世纪科学的统一主题。本文综述了国内外涌现研究的成果，并以作者在系统科学、复杂性、编辑、出版、心理和科学哲学等方面的长期研究为基础，尤其是以作者（及所有合作者）在汶川地震灾后心理援助、“新冠”疫情下的心理援助等方面的大量研究为基础，（见文献1～33）提出了“系统任意部分之间的任意关联都会产生涌现”的涌现定律，并从哲学和科学上对涌现定律进行了解释。然后讨论了涌现性质的产生问题；涌现判别的“双最”体系；在涌现定律提出的基础上，系统科学研究和应用的前景；以及涌现定律提出所导致的哲学问题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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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涌现概念
关于涌现的研究由来已久，在系统论创始人贝塔朗非之前，就有许多人讨论过涌现问题，涌现概念的提出，是系统科学长期发展的结果。
1.涌现作为科学术语的出现
贝塔朗菲在《一般系统论》一书中总结了前人的工作，把一般系统论明确界定为关于整体性的科学，把整体性界定为一种“涌现的(emergent)”性质，使涌现概念正式成为系统科学的术语。
2.关于涌现现象的研究
20世纪70～80年代在欧洲勃兴的各种自组织理论，如普利高津的耗散结构论、哈肯的协同学和艾根的超循环论，尽管他们的代表性著作中没有明确使用“涌现”一词，但他们实际上从不同角度对涌现现象进行了研究。
3.涌现作为科学概念的确立
进入20世纪90年代，美国的圣塔菲(SFl)学派旗帜鲜明地把涌现作为“圣塔菲主题”或“圣塔菲观点”之一加以强调，把涌现与自组织、复杂性明确联系起来。关于涌现的思考成为圣塔菲主要学者著作的中心课题。1998年涌现论的第一本专著《涌现——从混沌到有序》出版，该书系统总结了科学界几十年来关于涌现的研究成果，讨论了一类系统中涌现现象的科学描述，对未来的研究做出了规划。1999年又推出网上杂志《涌现》。圣塔菲学者试图给涌现现象制定可操作的描述方法，建立符合现代科学规范的涌现理论，终于使涌现成为一个科学概念。
4.涌现的定义
那么，什么是涌现呢？在事物的运动过程中，诸多部分一旦按照某种方式形成系统，就会产生出系统整体具有而部分或部分总和所不具有的性质，一旦把整体还原为互不相干的各部分，这些性质便不复存在，这种现象称为涌现。涌现一词，既指系统的涌现过程，也指系统的涌现结果,还指系统的涌现性质，依具体使用该词的语境而定。
5.涌现研究的现状
在涌现研究的征途上，人类现在处于什么位置呢？圣塔菲学派的霍兰认为他们正走到某个中间站。其他学者喜欢把目前的状态比作牛顿之前的物理学，或卡诺之前的热力学，似乎涌现论的牛顿或卡诺已经呼之欲出。美国圣塔菲研究所联合创始人DavidPines在《涌现：21世纪科学的统一主题》一文中说：“理解涌现行为需要关注可以刻画系统作为一个整体的涌现集体特征、并寻找它们的起源。它意味着通过实验或观察来识别涌现的集体模式和规律，然后设计出体现集体组织概念和原理的模型来解释它们。”“研究的工具通常包括圣塔菲研究所首创的基于主体和基于群体的建模。”近年来，关于涌现概念的拓展和涌现现象的分类，关于各个领域涌现现象的研究，关于将自旋玻璃概念引入复杂性的研究，关于涌现研究成果的普及等，都取得了诸多进展。在笔者看来，涌现的研究可以用“方兴未艾”四个字来描述。新概念、新理论和新方法的出现仍有它的历史必然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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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涌现现象的普遍性
近年来，关于涌现概念拓展的研究取得了很大的进步，这使人们认识到，涌现是一个非常普遍的现象。
1.涌现与生物和人息息相关
涌现与生物和人类的生存和发展息息相关。例如，生物体由蛋白质、核酸、碳水化合物、脂肪、维生素、矿物质和水等构成，它们相互关联，形成系统，就会产生出这些物质单独存在所没有的生物功能，按照涌现的定义，这就是涌现。由此可见涌现与生物的生存和发展息息相关。再如，人与动物的主要区别是人能够使用工具。人们要完成一项工作，光有人不行，光有工具不行，只有人和工具构成系统，才能完成该项工作。而人和工具一旦构成系统，就会产生出人和工具都没有的功能，使工作得以顺利完成。按照涌现的定义，这就是涌现。由此可见涌现与人类的生存和发展息息相关。
2.涌现随处可见
其实，涌现是一个随处可见的现象。你可以根据涌现的定义去发现它们。例如，菜花盛开的时候，忽然飞来一只蝴蝶，因此我们得到一张美丽的照片，要得到这张美丽的照片，光有菜花不行，光有蝴蝶不行，只有菜花和蝴蝶构成系统，才能产生美丽照片的性质，这就是涌现。骑自行车时，人车互动，光有人不行，光有车不行，只有人和车构成系统，才能产生人和车平稳向前的性质，这就是涌现。唐·韦应物的诗《听嘉陵江水声寄深上人》说：“水性自云静，石中本无声。如何两相激，雷转空山惊？”水激石鸣，光有水不行，光有石不行，只有水和石构成了系统，才能产生雷鸣声响的性质，这就是涌现。宋·苏东坡的诗《琴诗》说：“若言琴上有琴声，放在匣中何不鸣。若言声在指头上，何不于君指上听。”一首乐曲的产生，人琴互动，光有人不行，光有琴不行，只有人和琴构成系统，才能产生美妙乐曲的性质，这就是涌现。
3.涌现贯穿于日常生活的各个方面
在日常生活中，涌现也是常见的现象，它贯穿于日常生活的各个方面。例如两人结为夫妻，光有女方不行，光有男方不行，只有女方和男方构成系统，才能产生夫妻的性质，这就是涌现。父母妻子儿女构成家庭，光有一方不行，光有另一方不行（除非家里就一人），只有各方构成系统，才能产生家庭的性质，这就是涌现。许多教师和学生组成学校，光有一方不行，光有另一方不行，只有各方构成系统，才能产生学校的性质，这就是涌现。许多人、设备和机构组成企业，光有一方不行，光有另一方不行，只有各方构成系统，才能产生企业的性质，这就是涌现。许多人、事和机构组成组织，光有一方不行，光有另一方不行，只有各方构成系统，才能产生组织的性质，这就是涌现。
4.涌现是一个重要的科学现象
美国圣塔菲研究所联合创始人DavidPines在《涌现：21世纪科学的统一主题》一文中说：“涌现的例子在我们周围随处可见，从鸟群聚集、萤火虫同步、蚂蚁群落、鱼群聚集到个体自组织在城市中形成社区。”“涌现现象还包括宇宙大爆炸、星系和恒星及行星的形成、地球生命从起源到现在的演变、蛋白质折叠、细胞的构成、液体中原子的结晶、某些金属中电子的超导性、全球气候变化以及婴儿意识的发展等。”
5.关于涌现普遍性的诸种说法
根据涌现的定义，我们还可以得到许多反映涌现普遍性的说法。例如，棋局是棋的涌现性质，交通堵塞是交通系统的涌现性质，温度、压力、熵等是分子系统的涌现性质，生命是化学的涌现性质，化学是原子的涌现性质，原子是量子的涌现性质。神经系统是生物的涌现性质，心理是神经系统的涌现性质等。又如，经典力学是量子力学定律的一种涌现，化学是物理定律的一种涌现，生物学是化学定律的一种涌现，心理学是神经生物学定律的一种涌现，经济学的自由市场理论是心理学规律的一种涌现。再如，沙丘是涌现的，气象是涌现的，雪花是涌现的，晶体是涌现的，摩擦力是涌现的，粘度、弹性、抗拉强度是涌现的，对流是涌现的，量子的位置、动量是涌现的，物理定律是涌现的，质量、空间和时间是涌现的，机器是涌现的。蛋白质是涌现的，细胞是涌现的，生物是涌现的，生物进化是涌现的。交通模式是涌现的，交叉路口是涌现的，建筑是涌现的，城市是涌现的，股票市场是涌现的。人类社会是涌现的，心理是涌现的，精神是涌现的。计算机模拟和元胞自动机是涌现的，互联网是涌现的，人工智能是涌现的。学习是涌现的，语言是涌现的，灵感是涌现的，创新是涌现的，创作是涌现的，诗歌是涌现的，文章是涌现的等。
由此可见，涌现是一个非常普遍的现象，关于涌现的研究是具有普遍意义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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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涌现定律
根据涌现的定义，诸多部分一旦按照某种方式形成系统，就会产生出系统整体具有而部分或部分总和所不具有的性质，一旦把整体还原为互不相干的各部分，这些性质便不复存在。而根据上面的讨论，涌现是一个很普遍的现象，这就不得不使人提出这样的问题，事物的任意部分按照任意方式形成系统，是否都会产生出系统整体具有而部分或部分总和所不具有的性质？或者更直接的说，事物的任意部分之间的任意关联，是否都会产生新性质？这个问题虽然带有哲学意味，但也具有重要的科学意义。如果它的答案是肯定的，就从规律的层面说明了涌现现象的普遍性。笔者的研究表明，这个问题的答案是肯定的，于是就有了涌现定律。
1.涌现定律的表述
涌现定律可以有多种表述。
涌现定律的第一种表述是：事物任意部分按照任意方式形成系统，都会产生出系统整体具有而部分或部分总和所不具有的性质，一旦把整体还原为互不相干的部分，这些性质便不复存在。
涌现定律的第二种表述是：事物任意部分按照任意方式形成系统，都会产生出系统整体具有而部分或部分总和所不具有的性质。
涌现定律的第三种表述是：事物任意部分之间的任意稳定关联都会产生新性质。
涌现定律的第四种表述是：事物的任意部分之间的任意稳定关联，都会产生不可约化的新性质。
涌现定律的第五种表述是：系统的任意部分之间的任意稳定关联都会产生复杂性。
涌现定律的第六种表述是：系统任意部分之间的任意关联都会产生涌现。
涌现定律的第一种表述是直接将涌现定义拓展而得。事物是比系统外延更广的概念，将“诸多部分”拓展为“事物任意部分”，将“某种方式”拓展为“任意方式”，就得到涌现定律的第一种表述。
涌现定律的第二种表述略去了“一旦把整体还原为互不相干的部分，这些性质便不复存在”的限制，使得涌现定律的适用范围更广。
涌现定律的第三种表述使用了“稳定关联”的说法，略去了“按照任意方式形成系统”的说法，这是对“形成系统”的实质性的表述。在许国志主编的《系统科学》一书中，把系统定义为“由相互联系、相互作用的元素（部分）组成的具有一定结构和功能的有机整体。”“相互联系、相互作用”的简明说法就是“关联”，而“结构和功能”则取决于部分之间的“稳定关联”，故使用“稳定关联”的说法，是对“形成系统”的实质性的表述。因此，涌现定律的第三种表述与第一、第二种表述具有内在的一致性。
在涌现定律的第四种表述中，在“新性质”前面增加了“不可约化”的限制词，这就使“新性质”与复杂性联系起来。
在涌现定律的第五种表述中，把“事物的任意部分”直接表述为“系统的任意部分”；把“产生不可约化的新性质”直接表述为“产生复杂性”，从而使涌现定律落实到了“系统”，落实到了“复杂性”。
在涌现定律的第六种表述中，略去了“稳定”的限制词，并且强调直接涌现的产生，从而使涌现定律成为系统的普遍定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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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涌现定律的哲学解释
如果把涌现定律第六种表述中的“系统”变换为“事物”，则得到涌现定律的一种更加普遍的表述：事物任意部分之间的任意关联都会产生涌现。这种表述包含了所有其他六种表述，已经带有了哲学的意味，可以从哲学的角度对它进行解释。
在西方，古希腊的原子论是影响比较大的理论。而且它在西方科学的发展中起了很大的作用。原子论认为，万物的本原是原子和虚空。原子的数目是无穷的，它们之间没有性质的区别，只有形状，体积和序列的不同。运动是原子的属性。原子永远运动于无限的虚空之中，它们互相结合起来，就产生了各种不同的物体。原子分离，物体便归于消灭。他们甚至认为人的灵魂也是由原子构成的，但那是最精细的原子。当构成灵魂的原子分散时，生命灭亡了，灵魂也就消失了。过去我们理解原子论，比较关注原子的本原属性。而不太关注“原子互相结合形成各种物体，原子分离，物体便归于消灭”的性质。而如果注意到这种理论，就可以发现，涌现定律的第一种表述与原子论思想具有内在的一致性，“事物任意部分之间的任意关联都会产生涌现”的表述也与原子论思想具有内在的一致性。
中国传统文化认为，万事万物中都包含阴阳。在《易经》中，有阴爻和阳爻，它们组合而生乾、坤、艮、兑、震、巽、坎、离八卦。这八卦各自的性质是不同的。由八卦可组合成64卦，这64卦各自的性质也是不同的。而阴阳八卦和64卦是代表万事万物的，具有普遍性。由此可知，中国传统文化认为，阴爻和阳爻的组合必产生八卦的新性质，一旦把八卦分开，这些新性质便失去了。八卦的组合必产生64卦的新性质。一旦把64卦分开，这些新性质便失去了。从这里可以发现，涌现定律的第一种表述与中国传统文化思想具有内在的一致性，“事物任意部分之间的任意关联都会产生涌现”的表述也与中国传统文化思想具有内在的一致性
3.涌现定律的科学解释
虽然从哲学上我们已经可以窥见涌现定律的影子，但在哲学上并没有直接回答“事物任意部分之间的任意关联是否都会产生新性质”的问题。因此，我们还必须从科学上对涌现定律进行解释。
事物的任意部分也是事物。为了不失一般性，我们把事物的任意可区分部分称为可区分事物。所有涌现性质都是就特定关联而言的。在特定关联发生之前，某可区分事物是一种不受特定关联影响的自然存在状态。可以称为自在状态，自在状态由许多性质构成。任何可区分事物在特定关联发生之前，都有这种自在性质，因此它具有普遍性。假设某可区分事物与其他可区分事物发生了特定关联，则无论这种关联的情形如何，它们都必须在特定时空中共同存在，否则无法实现关联，因此它们是一种“共在”。“共在”是可区分事物相互关联地存在时的一种性质，任何可区分事物相互关联地存在时，都有这种共在性质，因此它也具有普遍性。任何可区分事物都可以处于自在状态，但一旦它与其他可区分事物共同存在，它就必须以其他可区分事物的存在为前提，它也就不能处于自在状态了。任何可区分事物都可以处于共在状态，但一旦它与其他可区分事物分离，它就不再以其他可区分事物的存在为前提，它也就不处于共在状态了。因此，可区分事物的“自在”性质不可约化为“共在”性质，可区分事物的“共在”性质也不可约化为“自在”性质，“自在”与“共在”是不可通约的两种存在性质。由于可区分事物的相互关联必产生不可约化的“共在”性质，这是不同于可区分事物相互关联之前的“自在”性质的，它们之间不可约化。可区分事物的相互关联还可能产生其他不可约化性质，因此，可区分事物的相互关联必产生不可约化的新性质。或者说，可区分事物的相互关联必产生复杂性。或者说，可区分事物的相互关联必产生涌现。这就使涌现定律必然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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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涌现性质的产生
虽然任意可区分事物的任意关联都会产生不可约化的“共在”性质，从而保证了涌现定律的成立，但是，可区分事物的关联却是千差万别的，它使得关联导致的其他涌现性质千差万别，因此需要具体来考察这些涌现性质。
从哲学上讲，可区分事物的相互关联是多种多样的，有直接关联和间接关联、紧密关联和松散关联、经常性关联和间断性关联、偶然关联和必然关联等；还有美丑关联、善与不善关联、有无关联、难易关联、长短关联、高下关联、音声关联、前后关联等。从科学上讲，有长程关联、短程关联、长程和短程关联，输入关联、输出关联、输入输出关联，空间关联、时间关联、空间与时间关联等；还有各种物质的关联、能量的关联、信息的关联，以及物质、能量和信息之间的关联；还有由物质、能量和信息组成的结构的关联等等。但无论相互关联的情形如何，可区分事物都是“共在”的，因而新性质的产生是必然的。不过，可区分事物的相互关联不同，其产生的其他新性质就不同，因此需要具体来加以讨论。
1.涌现性质产生的表示
为了具体讨论涌现性质的产生，我们需要对涌现性质的产生加以表示，这种表示是基于于ZF集合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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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涌现的潜在性质
就特定关联而言，当可区分事物处于自在状态时，它当然不是涌现性质，但它是涌现性质产生的基础。可能包含着涌现的潜在性质。例如人才招聘，在人才没有进入系统之前，他是一种自在，当然不具有涌现性质。但是，可以预期，某些人才进入系统之后，可能与其他系统部分相关联，产生良好的涌现性质，发挥比较大的作用。因为这些人才具有潜在的涌现性质。其实，我们通常都是根据潜在的涌现性质来制定人才聘用标准的。俗话说，“人看从小，马看蹄爪”，马在没有长大之前，相对于长大后而言是一种自在，它当然没有长大后奔跑的涌现性质。但具有潜在的涌现性质。我们是根据马长大前潜在的涌现性质来预测马长大后的奔跑能力的。同样，人在小时候，相对于成人而言是一种自在，他当然没有成人后的涌现性质。但具有潜在的涌现性质。我们是根据人在小时候潜在的涌现性质来预测他成人后的能力的。
当可区分事物处于自在状态时，它包含着许多性质。就特定关联而言，其中包含了一些可能产生涌现的潜在性质。按照它们成为涌现的潜在性质的程度，可以把这些性质划分为三个部分，自在性质、关联性质和传输性质。自在性质包含关联性质和传输性质。关联性质包含传输性质。许多自在性质虽然对涌现的产生没有直接影响，但它们是“共在”性质和其他涌现性质产生的基础。关联性质和传输性质可能对涌现的产生有直接影响，可能导致各种涌现性质的产生。因此，涌现的潜在性质，就包含在自在性质、关联性质和传输性质之中。
可区分事物的自在性质涉及的范围很广，它包括可区分事物的所有性质，不仅包括属性、特征、行为和功能等，而且包括反馈、策略和机制等方面的性质。它们共同构成自在性质状态。在形成关联的过程中，并不是可区分事物的所有自在性质都直接参与关联，而只是部分自在性质参与关联。这些直接参与关联的性质也构成一个状态，称为关联性质状态。同样，关联性质状态的性质涉及的范围也很广，它不仅包括属性、特征、行为和功能等，而且包括反馈、策略和机制等方面的关联性质。在关联性质状态中，某些性质不仅直接参与关联，而且直接参与和传输相关的关联过程，这些直接参与和传输相关的关联过程的性质也构成一个状态，称为传输性质状态。同样，传输性质状态的性质包括的范围也很广，它不仅包括属性、特征、行为和功能等，而且包括反馈、策略和机制等方面的关联性质。因此，涌现的潜在性质，就包含在所有这些自在、关联和传输的性质之中。
为了具体说明可区分事物处于自在状态时包含的三部分性质，我们举一个琴的例子，在弹琴之前，琴处于一种自在状态。琴（古琴）的结构，包括弦轴、弦钉、琴弦、弦桥、琴身、雕刻和装饰等。还有一些配件，包括指甲、琴柱、琴包、琴轴等。所有这些部分及其组合的性质，构成琴的自在性质状态。在琴的自在性质状态中。有一些性质是不直接参与弹琴关联的，例如雕刻和装饰、某些配件等的性质。有一些性质是直接参与弹琴关联的，例如弦轴、弦钉、琴弦、弦桥、琴身等的性质，这些性质构成关联性质状态。在琴的关联性质状态中，某些性质属于传输性质状态。例如，指拨琴弦而有琴声，琴弦直接参与人、琴的关联和互动，因此琴弦性质是琴的传输性质。所有传输性质构成琴的传输性质状态。因此，琴的涌现的潜在性质，就包含在所有这些自在、关联和传输的性质之中。
3.涌现的共在性质
当可区分事物处于共在状态时，它就不仅具有涌现的潜在性质，而且具有涌现的共在性质。
共在的定义是：共在是指在特定关联之下，可区分事物共同在一起的状态。
特定关联决定共在。决定共在的特定关联包括的范围很广，例如，“天涯共此时”、“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都是一种特定关联下的共在。再如，在日常用语中，同龄、同伴、同学、同辈、同姓、同宗、同胞、同感、同志、同步、同道、同行、同事、同类、同位素和同意词等，都是一种特定关联下的共在。再如，夫妻共在、母子共在、父子共在、亲戚共在、朋友共在和同事共在等，都是一种特定关联下的共在。世界上的万事万物，它们之间的任意关联，都可以是特定关联，它们决定了这些事物之间的共在。
共在总是以事物之间的可区分为前提的。不可区分事物的共在是同一事物的共在，是自己与自己共在，这是“自在”，而不是“共在”，至多是一种特殊的共在。这种特殊的共在虽然对于研究可区分事物的共在是有意义的，但是其意义有限。共在总是指可区分事物之间的共在。
在共在状态中，共在的可区分事物互为存在的前提。就某可区分事物而言，其他可区分事物是它共在的约束条件。
从另一方面看，共在也是可区分事物形成特定关联的前提。而特定关联的形成，又保证了它们的共在。例如，夫妻、母子、父子、亲戚、朋友和同事等，它们只有在共在的情况下，才能形成特定关联。而特定关联的形成，又保证了它们的共在。还有，物质、能量和信息，它们只有在共在的情况下，才能形成特定关联。而特定关联的形成，又保证了它们的共在。还有，美与丑，善与恶，有与无，难与易，长与短，高与下，音与声，前与后，阴与阳之间，它们只有在共在的情况下，才能形成特定关联。而特定关联的形成，又保证了它们的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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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共在不是夫，也不是妻，而是夫与妻共在一起的状态。共在不是母，也不是子，而是母与子共在一起的状态。共在不是此亲戚，也不是彼亲戚，而是此亲戚与彼亲戚共在一起的状态。共在不是此朋友，也不是彼朋友，而是此朋友与彼朋友共在一起的状态。共在不是此同事，也不是彼同事，而是此同事与彼同事共在一起的状态。还有，共在既不是物质，也不是能量，也不是信息，而是物质、能量和信息共在一起的状态。还有，共在不是美，也不是丑，而是美与丑共在一起的状态。共在不是善，也不是恶，而是善与恶共在一起的状态。共在不是有，也不是无，而是有与无共在一起的状态。共在不是难，也不是易，而是难与易共在一起的状态。共在不是长，也不是短，而是长与短共在一起的状态。共在不是高，也不是下，而是高与下共在一起的状态。共在不是音，也不是声，而是音与声共在一起的状态。共在不是前，也不是后，而是前与后共在一起的状态。共在不是阴，也不是阳，而是阴与阳共在一起的状态。
因此，共在状态不同于自在状态，它们是在自在状态基础上的一种涌现。不仅如此，由于各种可区分事物因特定关联而共在一起，它们就可能以此为基础，产生各式各样的相互联系、相互作用、相互影响和相互渗透，从而导致其他涌现性质出现。这些涌现性质可能是显在的，也可能是隐在的，还可能是潜在的，但总是或多或少存在的。由此就可以看到，共在状态是很不同于自在状态的。
共在本身作为一种涌现，其类型可以根据可区分事物的类型来划分，也可以根据关联的类型来划分，还可以根据可区分事物及其关联的类型来划分。由于可区分事物的类型是无限的，关联的类型是无限的，可区分事物及其关联的类型是无限的，因而共在作为一种涌现，其类型是无限的。
共在的其他涌现，可以根据涌现产生情况划分为显在，隐在和潜在三种类型。显在的涌现常是整体层次的涌现，隐在的涌现常是其他层次的涌现，潜在的涌现常是可以发展出来的涌现。对于这三种类型，还可以根据其涌现性质来做进一步划分。由于涌现性质的类型是无限的，因而共在的其他涌现，其类型也是无限的。
4.涌现的互证性质
可区分事物的存在是一个需要证明的现象。这种证明非常重要，因为科学只研究存在的现象，不研究非存在的现象。诸种可区分事物同在一起，才能相互证明其存在，如果可区分事物的存在是完全孤立的，它究竟存不存在本身就是一个问题，因为无法证明。
可区分事物存在的证明需要证据，证据来自自身，称为自证；证据来自它物，称为它证。可区分事物相互提供存在的证据，称为互证。自证的证据不足，理由不充分，“物不自证”，因此需要它证。此物为彼物提供存在的证据，也就证明了自身的存在，因为如果此物不存在，它怎么可能为彼物提供存在的证据呢？一般而言，可区分事物同在一起，相互提供存在的证据，就能充分证明各自的存在，使得各自的存在敞亮起来，消除各自存在的蒙昧，使各自的存在得以确定。因此，从可区分事物存在的确定来看，可区分事物的存在需要互证。
互证是相互关联，相互关联决定了可区分事物的共在，使得可区分事物鲜明起来，敞亮起来，证明了可区分事物的存在。例如，人们读老子的书，人们与老子这个古代的人就有了相互关联。这种相互关联决定了人们与老子的共在，使得人们和老子都鲜明起来，敞亮起来，证明了人们和老子的存在。这对于理解文化的传承和影响具有重要意义。再例如，在人的心理活动中，老是出现过去的情绪记忆，过去的情绪记忆和现在的心理就有了相互关联。这种相互关联决定了过去的心理和现在的心理的共在，使得过去的心理和现在的心理都鲜明起来，敞亮起来，证明了过去的心理和现在的心理的存在。这对于心理咨询具有重要意义。
互证是相互比较。老子说：“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盈，音声相和，前后相随。恒也。”在这里“有无”“难易”“长短”“高下”“音声”“前后”相互比较，使得各方相互证明，相互彰显，从而都鲜明起来，敞亮起来了。
互证是相互作用，相互作用导致可区分事物的共在的变化，使可区分事物的共在鲜明和敞亮起来，从而彰显了可区分事物的存在。例如，人与细菌常是共在的，但人往往不知道它。而若它使人生病，人与细菌的共在就鲜明和敞亮起来，从而彰显了人和细菌的存在。自然的各种可区分事物的共在都是如此，它们因为变化而彰显其可区分事物的存在。
互证使得参照系概念得以成立，互证的可区分事物互为参照系。由于参照系的建立，就使得可区分事物的存在更加鲜明起来，敞亮起来了。从确切的意义上讲，存在总是在一定参照系下的存在，没有参照系，就说不清楚究竟存在还是不存在。有了参照系，可区分事物的存在就鲜明起来，敞亮起来了。同样，共在也总是在一定参照系下的共在，没有参照系，就说不清楚究竟共在还是不共在的。
可区分事物存在的性质是与参照系相关的。在不同的参照系下，可区分事物可表现出不同的存在性质。因此，参照系表达是一种涌现。由于参照系是无限的，参照系表达的涌现就是无限的。也可以说，互证的表达是一种涌现。由于互证是无限的，互证表达的涌现就是无限的。
5.涌现的传输性质
在前面的讨论中，由于所论问题的普遍性，我们把事物的任意部分称为可区分事物。在下面，我们的讨论将集中于系统，因此把系统的任意可区分部分称为系统可区分部分。
传输是指系统可区分部分之间物质、能量和信息的传递。在物理学历史上，曾经出现过一种超距作用的观点，这种观点认为：相隔一定距离的两个物体之间存在直接的、瞬时的相互作用，不需要任何媒质传递，也不需要任何传递时间。科学研究表明，这种超距作用是不存在的，任何相互作用都需要有媒质传递，需要有传递时间。只有存在物质、能量和信息的传递，并且经过一定的传递时间，才能构成相互作用。
在构成关联的传输过程中，物质、能量和信息通常不是以单独的形态进行传输，而是以不可分割的共存的形态进行传输。不过，它们也有一个物质、能量和信息多寡的问题，以物质为主的传输是物质型传输，以能量为主的传输是能量型传输，以信息为主的传输是信息型传输。由此可形成物质传输模型、能量传输模型、信息传输模型等。例如，信息传输模型的框图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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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此，就可进行大量研究，形成信息论等学科。物质传输和能量传输模型同样如此，它们可形成三传（动量传递、热量传递和质量传递）等学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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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桥梁是两岸之间的一种关联，实现了两岸物质、能量和信息的传输。一桥飞架两岸，这就是一种关联的涌现，可以用关联涌现的表示式来表示，其性质可通过测量、照相等方式来描述。类似的，彩灯是一种关联的涌现，团体操是一种关联的涌现，公路网是一种关联的涌现，铁路网是一种关联的涌现，互联网是一种关联的涌现，电路是一种关联的涌现，程序是一种关联的涌现。它们都可以用关联涌现的表示式来表示，其性质可通过适当数学工具来描述。
关联涌现的类型可以根据可区分部分的类型来划分，也可以根据关联的性质来划分，还可以根据可区分部分的类型及其关联的性质来划分。由于可区分部分的类型是无限的，关联的性质是无限的，可区分部分的类型及其关联的性质是无限的，因而关联涌现的类型是无限的。
6.涌现的变化性质
系统可区分部分之间物质、能量和信息的传输，可能导致可区分部分的变化，从而出现新的涌现性质。
为了了解传输导致的可区分部分变化，我们先来讨论一种已经研究得比较多的现象，环境和系统之间物质、能量和信息的传输导致的系统变化。这里就涉及到封闭系统和开放系统的问题了。在《复杂性产生定律》一文中曾指出，系统的封闭或开放都可以看成是约束条件，系统封闭或开放的实质是系统的约束条件不同。从上面关于传输的讨论可知，所谓约束条件，其实就是传输的约束条件。传输的类型、数量、速度和部位等，构成系统封闭或开放的约束条件。如果环境和系统之间没有物质、能量和信息的传输，它就是封闭系统；如果环境和系统之间有物质、能量和信息的传输，它就是开放系统。而环境和系统之间物质、能量和信息传输的多少，则决定了系统开放的程度。但无论系统是封闭还是开放，都是环境和系统之间关联的一种表现形式。
环境和系统之间传输的约束是双方的，它既可以引起系统的变化，也可以引起环境的变化。不过，为了便于说明问题，我们主要讨论系统的变化。
在传输的物质、能量和信息的作用下，系统可能出现各式各样的变化，而根据吸引子定律，这种变化必指向自由度降低的方向，最终趋于维数比较低的状态区域。这个状态区域具有稳定性、吸引性和终极性。也就是说，系统的变化必趋于吸引子。
在《人生何处吸引子？》一文中，曾经讨论过五类吸引子：经典吸引子、平衡吸引子、耗散吸引子、奇异吸引子和复杂吸引子。经典吸引子包括不动点、极限环和整数维的环面等。它们以确定性为主要特征。在封闭系统中，系统可趋于熵最大的状态，形成平衡吸引子。平衡吸引子以封闭、无序和平衡为主要特征。在开放系统中，平衡吸引子是有可能存在的，但如果开放使得系统远离平衡状态，出现了非平衡、非线性的状况，则这种平衡吸引子就可能失去稳定性，系统将发展出一种新的吸引子，这就是耗散吸引子。耗散吸引子也就是耗散结构的吸引子。耗散吸引子以开放、有序、非平衡、非线性和涨落为主要特征。在混沌运动中，可能出现奇异吸引子。奇异吸引子以对初始条件的敏感性、整体稳定、局部不稳定为主要特征。尤其是以整体稳定、局部不稳定为主要特征。在有人参与的更为复杂的系统中，有可能形成复杂吸引子。复杂吸引子以信息性、反馈性、参照性、基因性、适应性和自组织性为主要特征。无论是经典吸引子、平衡吸引子、耗散吸引子、奇异吸引子还是复杂吸引子，它们的主要特征中都包含了许多涌现性质。
从上面的讨论可以看到，环境和系统之间物质、能量和信息的传输导致的系统变化是很复杂的。这种传输同样会导致环境的复杂变化。一般而言，系统可区分部分可以互为环境和系统，它们之间物质、能量和信息的传输导致的变化必然是更加复杂的。这种复杂变化将导致各种涌现性质。这些涌现性质可通过系统的演化和发展方程来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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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系统运动过程中，系统的演化和发展方程中的绝大多数可能获得满足，系统将趋于动态平衡的吸引子状态，形成经典吸引子、平衡吸引子、耗散吸引子、奇异吸引子和复杂吸引子等，由此产生许多涌现性质。
在系统趋于动态平衡的吸引子状态后，系统可区分部分之间物质、能量和信息的传输，以及其他各种内外作用，还可能导致吸引子的变化，发展为新的吸引子，从而出现新的涌现性质。
7.涌现性质的结构
根据涌现的定义，诸多部分一旦按照某种方式形成系统，就会产生出系统整体具有而部分或部分总和所不具有的性质，一旦把整体还原为互不相干的各部分，这些性质便不复存在，这种现象称为涌现。那么，在一个系统中，任意一些可区分部分相互关联产生的新性质，是否也是整体性质呢？答案是肯定的。比较广义地说，诸多部分通过关系结合成整体，就是系统。因此，系统的一些可区分部分相互关联，也可以形成系统。相对于原系统而言，可以称为子系统。这样，就有子系统涌现的定义，系统中的一些可区分部分一旦按照某种方式形成子系统，就会产生出子系统整体具有而部分或部分总和所不具有的性质，一旦把子系统整体还原为互不相干的各部分，这些性质便不复存在，这种现象称为子系统的涌现。这就是说，在一个系统中，一些可区分部分相互关联产生的新性质，是其子系统产生的新性质，它们是该子系统的整体性质。也是该子系统的涌现性质。
一般而言，系统中的任意部分都可能通过关联结合成子系统而有整体性质。这些整体性质也是该子系统的涌现性质。因此，无论系统的什么可区分部分通过什么关联和什么演化过程产生什么不可约化的新性质，这些新性质都是其相应子系统的整体性质。也是相应子系统的涌现性质。而由于潜在性质、共在性质、互证性质、传输性质和变化性质都是因为一些可区分部分的关联而产生的，也就是因为子系统而产生的，而且是不可约化的，因而它们都是相应子系统的整体性质。也是相应子系统的涌现性质。不过，由于新性质涉及系统不同的可区分部分、系统不同可区分部分的不同关联、系统不同可区分部分及其不同关联的不同演化，因而它们的涌现性质就各不相同，从而使得系统的涌现出现复杂情景。其中某些涌现是系统的，某些涌现是子系统的，某些涌现是子系统中的子系统的；某些涌现属于系统的此层次，某些涌现属于系统的彼层次，由此就形成系统的涌现结构。只有弄清楚系统的涌现结构，我们才能比较全面地把握系统的涌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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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涌现的判别
虽然系统任意部分之间的任意关联都会产生涌现，但是，不同的涌现具有不同的性质。因此需要加以判别。由此就有涌现判别的吸引子标准、涌现判别的“双最”标准和涌现判别的适应标准，它们共同构成涌现判别的“双最”标准体系，下面分别加以讨论。
1.涌现判别的吸引子标准
根据吸引子定律，虽然系统任意部分之间的任意关联都会产生涌现，但很多涌现是不稳定的，有的甚至是“来是空言去绝踪”。绝大多数涌现都会在系统运动中逐渐消亡，最后只剩下少数具有吸引子特性的涌现。因此，确定涌现是否具有吸引子特性，对于判断涌现究竟是长时间行为、短时间行为或者瞬时行为，是非常重要的。由此就有涌现判别的吸引子标准。
涌现判别的吸引子标准取决于涌现的吸引子特性，它表现在三个方面，这就是稳定性、吸引性和终极性。其中尤其重要的是稳定性。
所谓稳定性，是指系统在受到干扰，从某平衡状态偏离后，能自动地恢复到原来的平衡状态的能力。如果系统具有这种能力，就称其为稳定的；否则，就称其为不稳定的。举一个小球稳定性的例子来加以说明。如图2所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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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图2可以看到，将一个小球放在谷底（a）或谷顶（b）。虽然它们都处于暂时不变的平衡状态，但如果小球受到扰动产生运动，扰动停止后，放在谷底的小球将回到谷底，我们便说小球原来所处的状态(谷底)是稳定的；而放在谷顶的小球则不一定会回到谷顶，我们便说小球原来所处状态(谷顶)是不稳定的。
系统稳定性可分为渐近稳定性和李亚普洛夫意义下的稳定性。小球处于谷底的稳定性是渐近稳定性。关于李亚普洛夫意义下的稳定性不太容易理解。我们举一个猴子在动物园里的例子来说明。动物园的猴山中有个猴子居住的小房子。猴子在猴山中活动，有三种情况，一是猴子从居住的小房子跑到猴山上玩一会，又跑回小房子中，在管理员的眼里，这种情况猴子当然是稳定的，而且稳定性比较强，这叫渐近稳定；二是猴子跑出来后，老在猴山上玩，不想回到小房子中，也不跑到围墙外面去（或者跑出去很快又跑回来），在管理员的眼里，这种情况下猴子的稳定性虽然不如前一种情况强，但仍然是稳定的，这就是李亚普洛夫意义下的稳定。三是猴子从居住的小房子跑出来，在猴山上玩一会，翻过围墙跑到外面去了（而且不回来），在管理员的眼里，这种情况下猴子显然是不稳定的。
不过，渐近稳定性和李亚普洛夫意义下的稳定性都是在探讨微分方程平衡解附近系统的行为时使用的，而对于复杂和不确定系统，我们主要考虑状态的稳定性。其计算公式是吸引子方程DA=A。DA=A包含了渐近稳定性和李亚普洛夫意义下的稳定性。因为可以把小球运动的谷底设为A，也可以把猴山的围墙设为A。不仅如此，DA=A还包含了其他的稳定性。也举一个例子，一个人牵它的狗出去玩，人和狗都在变化，但只要狗绳在主人手上，狗的状态就是稳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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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我们就得到涌现判别的第一个吸引子标准：若涌现的复杂性产生不大于吸引子的最大复杂性产生值，则涌现具有稳定性，可能是一个吸引子。也可以得到涌现判别的第二个吸引子标准：若涌现的复杂性产生远小于吸引子的最大复杂性产生值，则涌现具有吸引性，可能是一个吸引子。也可以得到涌现判别的第三个吸引子标准：若涌现的复杂性产生持续地远小于吸引子的最大复杂性产生值，则涌现具有终极性，可能是一个吸引子。通常，根据涌现的复杂性产生是否大于吸引子的最大复杂性产生值，就可以判别涌现是否是一个吸引子。
2.涌现判别的“双最”标准
从涌现判别的吸引子标准可以看到，判别涌现是否是一个吸引子的关键是其在内外扰动下的复杂性产生。如果涌现的复杂性产生持续地远小于吸引子的最大复杂性产生值，则涌现不仅具有终极性。而且还具有吸引性和稳定性，因而它不仅可能是一个吸引子，而且可能是一个吸引子特性比较好的吸引子。而如果涌现的复杂性产生不仅持续地远小于吸引子的最大复杂性产生值，而且趋于吸引子的最小复杂性产生值，则涌现可能是一个吸引子特性很好的吸引子。因此，我们可以把具有最小复杂性产生的涌现吸引子作为基点，来判断其他涌现吸引子的复杂性产生，由此就得到涌现判别的另一个标准，称为涌现吸引子复杂性产生最小的标准。
涌现吸引子复杂性产生最小的标准，是包含了涌现判别的吸引子标准的。如果涌现的复杂性产生大于吸引子的最大复杂性产生值，则涌现不是一个吸引子。如果涌现的复杂性产生处于吸引子的最大和最小复杂性产生值区间，则涌现可能是一个吸引子。如果涌现的复杂性产生小于吸引子的最大复杂性产生值，则涌现具有稳定性；如果涌现的复杂性产生远小于吸引子的最大复杂性产生值，则涌现具有吸引性；如果涌现的复杂性产生持续地远小于吸引子的最大复杂性产生值，则涌现具有终极性。随着复杂性产生减少，涌现的吸引子特性逐渐变好，涌现成为吸引子的可能性变大。而若涌现的复杂性产生趋于吸引子的最小复杂性产生值，则涌现的吸引子特性最好，涌现成为吸引子的可能性最大。尤其重要的是，从判断操作的角度来讲，涌现作为吸引子的最大复杂性产生临界值不容易获取，而涌现复杂性产生的最小值以0为极限，容易得到。因此，采用复杂性产生最小的标准，易于操作。我们可以根据复杂性产生最小的标准，来判断涌现是否是一个吸引子，以及涌现是否是一个好的吸引子。
假如涌现是从某个吸引子发展而来，从发展的角度看，我们期望该吸引子与原吸引子相比，复杂性产生最大。不过，即使涌现是从某个吸引子发展而来，与原吸引子相比，其复杂性产生也不一定达到最大，而是会呈现出各种不同情况。
把涌现吸引子与原吸引子相比，涌现将具有各种复杂性产生，其中一些涌现具有最大复杂性产生。把吸引子间具有最大复杂性产生的涌现作为基点，来判断其他涌现吸引子间的复杂性产生，就得到涌现吸引子间复杂性产生的一个判别标准，称为涌现吸引子间复杂性产生最大的标准。其计算方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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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复杂性产生定律》一文中说过，吸引子的复杂性产生是基于吸引子的，或者说是基于吸引子振荡的；吸引子间的复杂性产生是基于吸引子之间比较的，或者说是基于吸引子之间跃迁的，它们是两类复杂性产生，其间存在明确的区别。不过，这两类复杂性产生又是相互联系的。没有吸引子的复杂性产生，就没有吸引子间的复杂性产生。只有吸引子复杂性产生导致的吸引子的跃迁，才有吸引子间的复杂性产生。因此，我们把涌现吸引子复杂性产生最小的标准与涌现吸引子间复杂性产生最大的标准联系起来，就得到涌现吸引子复杂性产生最小和涌现吸引子间复杂性产生最大的“双最”标准。
按照“双最”标准来判断涌现，不仅可以判断涌现是否是一个吸引子、是否是一个好的吸引子，而且可以判断涌现是否是一种发展。把涌现吸引子与原吸引子相比，如果涌现吸引子间复杂性产生很小，则涌现吸引子就几乎没有发展；如果涌现吸引子间复杂性产生比较大，则涌现吸引子就有比较大的发展；如果涌现吸引子间复杂性产生很大，则涌现吸引子就有很大的发展；如果涌现吸引子间复杂性产生最大，则涌现吸引子就有最大的发展。
3.涌现判别的适应标准
如果一个涌现吸引子的复杂性产生趋于最小；与原吸引子比较，吸引子间的复杂性产生趋于最大，即涌现吸引子趋于“双最”状态，则涌现可能具有比较好的适应能力。否则，它的适应能力就要差些。
所谓适应，是指在各种内外作用下，状态的性质被保持的过程。而状态性质被保持，就表现为涌现吸引子的复杂性产生趋于最小。因此，“双最”标准已经包含了适应标准。不过，涌现涉及的适应环境是千差万别的，我们还有必要对于涌现的适应问题做具体判别。由此就有涌现判别的适应标准，它可以作为涌现判别的“双最”标准的重要补充。
涌现判别的适应标准基于涌现对于内外环境的适应性。如何来判断涌现对于内外环境的适应性呢？
英国神经生理学家及控制论学家威廉姆·罗斯·艾什比在1956年出版的著作《控制论导论》中，对必要多样性定律进行了重要论述。他认为，在自然界，只有多样性才能摧毁多样性。换句话说：就是只有复杂度更高的多样性，才能胜任摧毁另一多样性的功能。可以将艾什比的这些话做一点微小的改变：“只有多样性才能应对多样性。”例如，就管理而言，简单系统只需要简单的手段和工具就可实现目标，复杂系统则需要复杂的手段和工具才可实现目标。必要多样性定律也意味着适应能力和进化能力。必要多样性定律又称为艾什比定律。根据艾什比定律，就可以得到涌现对于内外环境的适应性的指标，从而得到涌现判别的适应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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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适应性的值比较大，说明涌现对于内外干扰具有多样的适应能力，涌现的适应性就比较好；如果适应性的值比较小，说明涌现对于内外干扰只具有少数的适应能力，涌现的适应性就比较差。不过，任何涌现对于内外环境都有一定的适应能力，即使这种涌现是“来是空言去绝踪”的，因此，涌现适应性的值一般不为0。
4.涌现判别的“双最”标准体系
上面我们讨论了涌现判别的吸引子标准、“双最”标准和适应标准。在这三类标准中，最核心的是“双最”标准，因为“双最”标准包含了吸引子标准，也包含了适应标准。不过，有时候我们需要特别去判别涌现是否是吸引子，或者特别去判别涌现对于千差万别的环境的适应性，故三类判别标准缺一不可，它们共同构成以“双最”标准为核心的涌现判别体系。可以简称为涌现判别的“双最”标准体系。涌现判别的“双最”标准体系也可以简称为“双最”标准。按照“双最”标准进行的判别也可以简称为“双最”判别。
按照涌现判别的“双最”标准体系来判别涌现，是不同于其他任何涌现判别的。对于任何涌现，我们都可以根据系统的一些性质变化来对它们进行判别，但这与“双最”判别是有区别的。“双最”判别基于复杂性产生。这是一个系统性的、综合性的和概括性的概念，关联了系统所有可能的性质变化，但又不是系统的任何其他的性质变化。因此，复杂性产生就是复杂性产生，它不是任何其他性质变化所能够替代的。按照涌现的“双最”判别体系来判别涌现，具有系统性、综合性和概括性，是一种比较接近实质的、客观的和全面的判别。如从系统性来看，“双最”判别是一种状态变化的判别，状态变化的判别是对所有状态性质的变化的判别；也是对所有状态性质的关联变化的判别，也就是对所有状态性质的系统变化的判别。或者说，“双最”判别考虑所有状态性质的变化，考虑所有状态性质的关联变化，考虑所有状态性质的系统变化，因而这是一种系统性判别。同样，我们也可以具体来讨论“双最”判别的综合性、概括性、客观性、全面性和实质性等，此处从略。
按照“双最”判别体系，面对一种涌现，我们首先要判别它的复杂性产生是否趋于最小。怎么判别呢？基本方法就是直接去检测涌现吸引子的复杂性产生是否趋于最小，这称为“双最”判别的检测判别方法。也就是要把涌现置于一定的内外环境作用中，看它是否还改得动，变得动。如果它还能改得动、变得动，则其复杂性产生还比较大；如果它几乎改不动了、变不动了，则其复杂性产生就比较小了；如果它改不动了、变不动了，则其复杂性产生就趋于最小了。当然，也可以基于这个基本方法，设置一些检测指标和检测方法，甚至采取一些虚拟的检测指标和检测方法，由此来检测涌现吸引子的复杂性产生是否趋于最小。但这些都必须基于检测判别的基本方法。
其次，要把涌现吸引子与原吸引子拿来进行比较，判别它的复杂性产生是否趋于最大。基本方法就是对涌现吸引子与原吸引子的状态性质集合进行比较，看其复杂性产生是否趋于最大，这称为“双最”判别的比较判别方法。无论是涌现吸引子还是原吸引子，它们的状态性质集合的获取都是基于测量的，这样就保证了比较的客观性。不过，由于状态性质集合的复杂和不确定性，我们也可以从实际需要出发，从状态性质集合中抽取一些状态性质来进行比较，甚至采用一些虚拟的状态性质来进行比较，由此来判别涌现吸引子间的复杂性产生是否趋于最大。但这些都必须基于比较判别的基本方法。
另外，我们还要把涌现吸引子置于一定的内外环境作用中，看它能否适应环境，能适应多少环境，从而判别它的适应度，这与判别涌现复杂性产生是否趋于最小的检测判别方法有相似之处。不过，判别涌现的适应性更多的是要考察涌现是否能够适应各种环境，从而确定涌现吸引子的适应度，因此把这种方法单独称为“双最”判别的适应判别方法。当然，由于内外环境的复杂和不确定性，我们不可能把涌现置于所有内外环境中来考察，而必须选择一些内外环境来进行考察和判别，甚至设置一些模拟环境或者虚拟环境来进行考察和判别，从而确定它的适应度。但这些都必须基于适应判别的基本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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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涌现判别诸例
为了对“双最”判别有一个直观的了解，我们将举比较多的例子来加以说明。这些例子也是关于“双最”判别应用的一种导向。
1.机器人
科研成果是一种涌现，我们可以对其进行“双最”判别。例如，研究人员制造了一个新机器人，这个新机器人就是一种涌现。我们可以对其进行“双最”判别。
首先，可以采用“双最”判别的检测判别方法，来判别它的复杂性产生是否趋于最小。即把新机器人置于一定的内外环境作用中，看它各项性能的变化，是否还改得动，变得动。如果它的某些性能还能改得动、变得动，则其复杂性产生还比较大；如果它几乎改不动了、变不动了，则其复杂性产生就比较小了；如果它改不动了、变不动了，则其复杂性产生就趋于最小了。若这样做工作量太大，我们也可以设置一些检测指标和检测方法，甚至采取一些虚拟的检测指标和检测方法，来检测它们。但这些都必须基于检测判别的基本方法。
其次，可以采用“双最”判别的比较判别方法，把新机器人与市场上原有的机器人拿来进行比较，判别它的复杂性产生是否趋于最大。基本方法就是对新机器人与原有机器人的状态性质集合进行比较，看新机器人是否有更优益的性能，还有没有可以改进的地方，以此来判别其复杂性产生是否趋于最大。比较使用的状态性质集合的获取都必须基于测量，这样才能保证比较的客观性。为了方便，我们也可以从状态性质集合中抽取一些状态性质来进行比较，甚至采用一些虚拟的状态性质来进行比较，但这些都必须基于比较判别的基本方法。
另外，可以采用“双最”判别的适应判别方法，把新机器人置于各种内外环境作用中，看它能否适应环境，能适应多少环境，从而判别它的适应度。当然，我们的考察和判别难以穷尽所有环境，因此也可以选择一些内外环境来进行考察和判别，甚至设置一些模拟环境或者虚拟环境来进行考察和判别，从而确定它的适应度。但这些都必须基于适应判别的基本方法。
2.专家意见
一个专家系统提出一种意见，这个专家意见就是一种涌现。我们可以对其进行“双最”判别。
首先，可以采用“双最”判别的检测判别方法，来判别它的复杂性产生是否趋于最小。即把专家意见置于一定的内外环境作用中来检测，例如，让各个方面的相关人员来做评价，或者按照专家意见进行试点等，看它是否还改得动，变得动。如果它改不动了、变不动了，则其复杂性产生就趋于最小了。否则，就还没有达到复杂性产生最小。
其次，可以采用“双最”判别的比较判别方法，把专家意见与其他意见进行比较，看专家意见是否有更优益的地方，是否有可以改进的地方，以此来判别其复杂性产生是否趋于最大。
另外，可以采用“双最”判别的适应判别方法，把专家意见置于各种内外环境作用中，看它能否适应环境，能适应多少环境，也就是选择一批系统来实施专家意见，看其是否有效，从而判别它的适应度。
3.夫妻关系
两人结婚，成为夫妻，这对夫妻就是一种涌现。我们可以对其进行“双最”判别。
首先，可以采用“双最”判别的检测判别方法，来判别他们的复杂性产生是否趋于最小。即把夫妻置于一定的生活环境中，看他们的关系如何变化。这里我们可以采用检测判别的观察方法。例如，夫妻吵架虽然不好，但它是对夫妻关系的一种检测，可以对其进行观察。如果夫妻吵架后总会和好，这种夫妻关系还是好的。复杂性产生还不大；如果夫妻吵架后总不和好，而且愈来愈疏远，这种夫妻关系就不大好。复杂性产生就有点大了。可以以此来看他们的复杂性产生是否趋于最小。也许，在夫妻关系判别时，吸引子判别更加重要。因为许多夫妻，他们的夫妻关系并不一定很好，但也还没有达到分手的临界值。我们可以设置一些检测指标和检测方法，来判别夫妻关系究竟离分手的临界值有多远。
其次，可以采用“双最”判别的比较判别方法，把这对夫妻与其他夫妻的状态性质集合拿来进行比较，看这对夫妻的结合是否更有的特色，还有没有可以改进的地方。如果这对夫妻是天作之合，特色显著，其复杂性产生就趋于最大了。不过，通常的夫妻达不到这一点，这也不要紧，只要稍有特色，就能成为好夫妻了。
另外，可以采用“双最”判别的适应判别方法，把夫妻置于各种生活环境中，看他们在这些生活环境中夫妻关系如何变化，从而判别他们的适应度。过去人们有一句俗话，看夫妻关系究竟好不好，要经历三个六月，也就是要经历三年。在三年时间里，夫妻会经历各种生活环境，如果在这些生活环境中，夫妻关系都比较好，则他们与环境，以及彼此的适应度就比较高。否则，他们与环境，以及彼此的适应度就要低些。当然，只要没有达到甚至超过分手的临界值，夫妻关系也还是不错的。
4.事业
人生的事业是逐步发展而成的，因此它是一种涌现。我们可以对其进行“双最”判别。
首先，可以采用“双最”判别的检测判别方法，来判别某项事业的复杂性产生是否趋于最小。即把某项事业置于一定的内外环境中，看它的发展变化情况。这里我们可以采用检测判别的观察方法。如果某项事业在一定的内外环境中发展很好，则其复杂性产生就趋于最小了。否则，其复杂性产生就比较大，需要做各种改进。
其次，可以采用“双最”判别的比较判别方法，把某项事业与相关事业拿来进行比较，看该项事业是否更有的特色，还有没有可以改进的地方。如果该项事业特色显著，其复杂性产生就趋于最大了。不过，通常的事业达不到这一点，但只要有自身的特色，就能成为好事业了。
另外，可以采用“双最”判别的适应判别方法，把该项事业置于各种内外环境中，看它的发展变化情况，从而判别它的适应度。这里我们也可以采用检测判别的观察方法，来观察一项事业在各种内外环境中的发展变化情况。如果该项事业在各种内外环境中都能发展得不错，则其适应度就比较高，否则，其适应度就比较低。当然，任何事业的发展都可能此起彼伏，时好时歹，只要事业的发展不超过吸引子的临界值，它就能够持续发展。
5.组织
一些人和物同在一起，形成一个组织，这个组织就是一种涌现。我们可以对其进行“双最”判别。
首先，可以采用“双最”判别的检测判别方法，来判别它的复杂性产生是否趋于最小。即把组织置于一定的内外环境中，看它能否正常、有序和有效的运行。这里我们也可以采用检测判别的观察方法，来观察一个正在运行的组织的运行情况。如果该组织能够正常、有序和有效的运行，则其复杂性产生可能比较小，否则，其复杂性产生可能比较大。
其次，可以采用“双最”判别的比较判别方法，把该组织与其他组织的状态性质集合拿来进行比较，看该组织是否更有的特色，还有没有可以改进的地方。如果该组织特色显著，其复杂性产生就趋于最大了。不过，通常的组织达不到这一点，但只要有自身的特色，就能成为好组织了。
另外，可以采用“双最”判别的适应判别方法，把该组织置于各种内外环境中，看它能否正常、有序和有效的运行，从而判别他们的适应度。这里我们也可以采用检测判别的观察方法，来观察一个在各种内外环境中运行的组织的运行情况。如果该组织在各种内外环境中都能够正常、有序和有效的运行，则其适应度就比较高，否则，其适应度就比较低。在这里，组织寿命可能是一个很好的指标。如果组织有较长的寿命期，就可能经历各种内外环境，如果在这些内外环境中，组织都能够正常、有序和有效的运行，则其适应度就比较高，否则，其适应度就比较低。当然，组织运行也可能时好时歹，只要组织不超过吸引子的临界值，它就能够持续运行。
6.市场
一些经济主体形成一个市场，这个市场是演化和发展的，因而是一种涌现。我们可以对其进行“双最”判别。
首先，可以采用“双最”判别的检测判别方法，来判别它的复杂性产生是否趋于最小。这里我们可以采用检测判别的观察方法，来观察一个正在运行的市场的运行情况，看它能否正常、有序和有效的运行。如果该市场能够正常、有序和有效的运行，则其复杂性产生可能比较小，否则，其复杂性产生可能比较大。
其次，可以采用“双最”判别的比较判别方法，把该市场与其他市场的状态性质集合拿来进行比较，看该市场是否更有的特色，还有没有可以改进的地方。如果该市场特色显著，其复杂性产生就趋于最大了。不过，通常的市场达不到这一点，但只要有自身的特色，就能成为好的市场了。
另外，可以采用“双最”判别的适应判别方法，在各种内外环境条件下来观察市场，看它能否正常、有序和有效的运行，从而判别他们的适应度。如果该市场在各种内外环境中都能够正常、有序和有效的运行，则其适应度就比较高，否则，其适应度就比较低。在这里，市场寿命可能是一个很好的指标。如果市场有较长的寿命期，就可能经历各种内外环境，如果在这些内外环境中，市场都能够正常、有序和有效的运行，则其适应度就比较高，否则，其适应度就比较低。当然，市场运行也可能时好时歹，只要市场不超过吸引子的临界值，它就能够持续运行。
7.诗文
某人写了一首诗歌，这首诗歌就是一种涌现；某人写了一篇文章，这篇文章就是一种涌现。我们可以对新创作的诗文作品进行“双最”判别。
首先，可以采用“双最”判别的检测判别方法，来判别作品的复杂性产生是否趋于最小。即把作品置于一定的内外环境作用中来检测，例如，让一些人来读颂这个作品，然后进行评价。虽然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但从中也可以看到一些倾向性的意见，根据这些意见，看作品是否还改得动，变得动。如果它改不动了、变不动了，则其复杂性产生就趋于最小了。否则，它就还没有达到复杂性产生最小。
其次，可以采用“双最”判别的比较判别方法，把该作品与其他相关作品进行比较，看该作品是否有其特色，有多少特色，是否还有可以改进的地方，以此来判别其复杂性产生是否趋于最大。
另外，可以采用“双最”判别的适应判别方法，把作品置于各种内外环境作用中，看它能否适应环境，能适应多少环境，也就是请各个方面的人来读颂这个作品，然后进行评价。如果绝大多数人都说这个作品好，则这个作品的适应度可能比较高。如果绝大多数人都说这个作品不好，则这个作品的适应度可能比较低。当然，人们的看法是复杂多变的，这种判别有一定的条件性。但若能在各种条件下来进行评价，就可能获得其比较客观的适应度。其实，所有作品（文艺作品、论著、古玩字画、雕塑、音乐、电影、戏剧、电视剧等）的判别都一样。在网络时代，点击率，票房，收视率等，可能是衡量适应度的有效指标。还有，流传时间也可能是衡量适应度的有效指标。传世之作历代之人都喜欢，往往具有比较高的适应度。
8.思维
人的思维系统是逐步发展形成的，因此它是一种涌现。我们可以对其进行“双最”判别。
对于思维系统，我们可以根据一些性质变化来对它进行判别。例如，思维具有间接性、概括性、逻辑性、深刻性、灵活性、独创性、批判性、分析性、策略性、全面性、独立性和敏捷性等，我们可以根据这些性质的变化来对它进行判别。但这与“双最”判别是有区别的。“双最”判别基于复杂性产生，它关联了思维系统所有可能的性质变化，但又不是思维系统的任何其他的性质变化。因此，对思维系统进行“双最”判别，是一种系统性、综合性和概括性判别。是一种比较接近实质的、客观的和全面的判别。
对思维系统进行“双最”判别，首先可以采用“双最”判别的检测判别方法，来判别它的复杂性产生是否趋于最小。即把思维系统置于一定的内外环境作用中，看它各项性能的变化。诸葛亮曾经提出识人七道：“问之以是非以观其志、穷之以辞辩以观其变、咨之以计谋以观其识、告之以祸难以观其勇、醉之以酒以观其性、临之以利以观其廉、期之以事以观其信”，这就是把人“置于一定的内外环境作用中，看它各项性能的变化”的一种方法。如果在一定的内外环境作用中，思维系统的各项性能几乎都改不动了、变不动了，则其复杂性产生就比较小了。不过要注意，思维系统复杂性产生比较小，并不意味着思维系统僵化了、固化了、老化了，恰恰相反，它表明思维系统能够有效处理各种信息，具有较好的概括性、逻辑性、灵活性和创造性等。例如，一个人在各科考试中都成绩优秀，并不意味着他的思维系统僵化了、固化了、老化了，恰恰相反，说明他具有较好的思维性质，因而其思维的复杂性产生就比较小。
其次，可以采用“双最”判别的比较判别方法，把该人的思维系统与其他人的思维系统拿来进行比较，判别它的复杂性产生是否趋于最大。基本方法就是对该人的思维系统与其他人的思维系统的状态性质集合进行比较，看该人的思维系统是否有显著的特色，还有没有可以改进的地方，以此来判别其复杂性产生是否趋于最大。如果该人的思维系统特色显著，其复杂性产生就趋于最大了。不过，通常的人难以达到这一点，但只要该人的思维系统有自身的特色，就很不错了。
另外，可以采用“双最”判别的适应判别方法，把思维系统置于各种内外环境作用中，看它能否适应环境，能适应多少环境，从而判别它的适应度。如果该思维系统在各种内外环境中都能够正常、有序和有效的运行，则其适应度就比较高，否则，其适应度就比较低。
9.心理
人的心理系统是逐步发展形成的，因此它是一种涌现。我们可以对其进行“双最”判别。
心理系统是一个典型的多吸引子系统，在进行“双最”判别前，我们需要根据复杂性产生定律来判断其处于什么吸引子状态，是心理的正常状态，还是心理的失常状态，心理的失常状态还可以分许多种。然后对其进行“双最”判别。在多吸引子状况下，“双最”判别仍然是对心理系统进行的一种系统性、综合性和概括性判别，是一种比较接近实质的、客观的和全面的判别。
对心理系统进行“双最”判别，首先可以采用“双最”判别的检测判别方法，来判别当心理系统处于某吸引子状态下，其复杂性产生是否趋于最小。具体办法就是通过心理咨询，观察心理系统的变化。如果通过心理咨询的扰动，心理系统的各项指标几乎都改不动、变不动，则其复杂性产生就比较小了。否则，其复杂性产生就比较大。这要分为两种情况，一种情况是心理吸引子处于正常状态。这时候若其复杂性产生比较小，说明来访者心理状况比较好。另一种情况是心理吸引子处于失常状态。这时候若其复杂性产生比较小，说明来访者心理失常状况的强度比较大，是比较稳定的甚至是超稳定的，需要加大心理咨询力度，甚至采用药物等方法，才能使来访者心理的吸引子从失常状态转变到正常状态。
其次，可以采用“双最”判别的比较判别方法，把来访者的心理系统与其他类似的人的心理系统拿来进行比较，判别它的复杂性产生是否趋于最大。基本方法就是对来访者的心理系统与其他类似的人的心理系统的状态性质集合进行比较，看来访者的心理系统是否有显著的特征，以此来判别其复杂性产生是否趋于最大。这同样要分为两种情况，一种情况是心理吸引子处于正常状态。这时候若其心理系统特征显著，其复杂性产生就可能趋于最大。这对于来访者的心理健康也许是好事，也许不是好事。如果是好事，就可予以适当的、促进其保持的调节；如果不是好事，则可予以适当的、促进其改善的调节。另一种情况是心理吸引子处于失常状态。这时候若其心理系统特征显著，其复杂性产生就可能趋于最大。这对于来访者的心理健康也许不是好事，但也可能提供进行心理调节的资源。可以充分利用这种资源，促使来访者心理的吸引子从失常状态转变到正常状态。
另外，可以采用“双最”判别的适应判别方法，把心理系统置于各种内外环境作用中，看它能否适应环境，能适应多少环境，从而判别它的适应度。这同样要分为两种情况，一种情况是心理吸引子处于正常状态。这时候如果其适应度比较高，说明其心理健康状况比较好；如果其适应度比较低，说明其心理健康状况不够好，需要加以适当调节。另一种情况是心理吸引子处于失常状态。这时候如果其适应度比较高，说明其心理失常状况的强度比较大，需要加大心理调节力度；如果其适应度比较低，说明其其心理失常状况的强度比较低，这对于心理调节取得效果是有利的。
10.机体
人的机体系统是逐步发展形成的，因此它是一种涌现。我们可以对其进行“双最”判别。
对于机体系统，我们可以根据它的一些性质变化来对它进行判别。例如，西医可以根据各种理化指标来对它进行判别。中医可以根据望闻问切获得的信息来对它进行判别。但这与“双最”判别是有区别的。“双最”判别基于复杂性产生，它关联了机体系统所有可能的性质变化，但又不是机体系统的任何其他的性质变化。因此，对机体系统进行“双最”判别，是一种系统性、综合性和概括性判别，是一种比较接近实质的、客观的和全面的判别。
机体系统也是一个典型的多吸引子系统，在进行“双最”判别前，我们需要根据复杂性产生定律来判断其处于什么吸引子状态，是机体的正常状态，还是机体的失常状态，机体的失常状态还可以分许多种。然后对其进行“双最”判别。在多吸引子状况下，“双最”判别仍然是对机体系统进行的一种系统性、综合性和概括性判别，是一种比较接近实质的、客观的和全面的判别。
对机体系统进行“双最”判别，首先可以采用“双最”判别的检测判别方法，来判别当机体系统处于某吸引子状态下，其复杂性产生是否趋于最小。即把机体系统置于一定的内外环境中，看它能否正常的运行。这里我们也可以采用中西医的各种检查方法，来检查处于一定内外环境中的机体的运行情况。如果该机体能够正常运行，则其复杂性产生可能比较小，否则，其复杂性产生可能比较大。这也要分为两种情况，一种情况是机体吸引子处于正常状态。这时候若其复杂性产生比较小，说明当事人身体状况比较好。另一种情况是机体吸引子处于失常状态。这时候若其复杂性产生比较小，说明当事人机体失常状况的强度比较大，难以撼动，需要加大治疗力度，如动手术等，才能使来访者机体的吸引子从失常状态转变到正常状态。
其次，可以采用“双最”判别的比较判别方法，把当事人的机体系统与其他类似的人的机体系统拿来进行比较，判别它的复杂性产生是否趋于最大。基本方法就是对来访者的机体系统与其他类似的人的机体系统的状态性质集合进行比较，看当事人的机体系统是否有显著的特征，以此来判别其复杂性产生是否趋于最大。这同样要分为两种情况，一种情况是机体吸引子处于正常状态。这时候若其机体系统特征显著，其复杂性产生就可能趋于最大。这对于当事人的机体健康也许是好事，也许不是好事。如果是好事，就可予以适当的、促进其保持的调节；如果不是好事，则可予以适当的、促进其改善的调节。另一种情况是机体吸引子处于失常状态。这时候若其机体系统特征显著，其复杂性产生就可能趋于最大。这对于来访者的身体健康也许不是好事，但也可能提供进行机体调节的资源。可以充分利用这种资源，促使来访者机体的吸引子从失常状态转变到正常状态。
另外，可以采用“双最”判别的适应判别方法，把机体系统置于各种内外环境作用中，看它能否适应环境，能适应多少环境，从而判别它的适应度。这同样要分为两种情况，一种情况是机体吸引子处于正常状态。这时候如果其适应度比较高，说明其机体健康状况比较好；如果其适应度比较低，说明其机体健康状况不够好，需要加以适当调节。另一种情况是机体吸引子处于失常状态。这时候如果其适应度比较高，说明其机体失常状况的强度比较大，需要加大机体调节力度；如果其适应度比较低，说明其其机体失常状况的强度比较低，这对于机体调节取得效果是有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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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涌现定律的研究前景
根据涌现定律，可以进行许多方面的系统研究。一是基于涌现定律来对涌现现象进行研究，二是基于吸引子定律、复杂性产生定律和涌现定律来对系统进行研究，三是基于涌现定律来对创新现象进行研究。
1.基于涌现定律来对涌现现象进行研究
在《关于系统研究路径的思考》一文中，笔者曾经提出一个基于吸引子和状态的涌现发生模型，如图3所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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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涌现发生模型中，包括吸引子产生、状态互联、模块生成、长程相关、集体协同、整体涌现、适应选择、降维趋稳等关键词。根据涌现定律，可以对这些涌现现象进行定性和定量的精细研究。通过研究，笔者发现：在涌现中，动态适应是基础。这个动态适应包括吸引子的动态适应、状态互联的动态适应、模块生成的动态适应、长程相关的动态适应、集体协同的动态适应、整体涌现的动态适应、适应选择的动态适应和降维趋稳的动态适应等，这些动态适应最终都表现为主体的动态适应。由此就提出了涌现的动态适应理论，也称为涌现的组合理论。
2.基于吸引子定律、复杂性产生定律和涌现定律来对系统进行研究
吸引子定律是系统的存在定律，复杂性产生定律是系统的运动定律，涌现定律是系统的发展定律。三个定律一起，构成了系统存在、运动和发展的基本规律。可以表述为，系统是个吸引子，系统运动必指向复杂性产生最小的方向，系统任意部分之间的任意关联都会产生涌现。根据三大定律，就可以对系统进行结构学、运动学和动力学的各种研究。
3.基于涌现定律来形成系统创新的理论和方法体系
所谓系统创新，是指系统形成新结构、新行为和新功能的过程。涌现定律指出，系统任意部分之间的任意关联都会产生涌现，这就意味着新性质的产生，而新性质的产生是系统新结构、新行为和新功能形成的前提和基础。因此，涌现定律是系统创新的基本规律。
根据涌现定律，可以形成系统创新的完整理论和方法体系。包括创新方法论、创新过程论、创新适应论、创新评价论和创新精神论，进而形成创新的方法体系。
所谓创新方法论，也就是关联创新理论。即通过系统可区分部分的多种多样的关联，以及关联的变化，促使新性质产生，从而实现创新的理论。其基本观念是：关联决定创新。
所谓创新过程论，也就是吸引子振荡创新理论。吸引子方程DA=A也是创新方程。假定系统是可操作的，我们可以基于“关联决定创新”的观念，对系统状态进行A操作，例如对系统状态进行分解、剪裁、嫁接、串联、并联、拓展、合取、析取、结合、交换、比较、发散和综合等。也可以对系统作用状态进行D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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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创新适应论，也就是创新结果的吸引子振荡适应理论。即把创新结果置于各种内外环境作用中，看它是否还改得动，变得动。如果它几乎改不动了、变不动了，则其复杂性产生就比较小，适应度就比较好。否则，其复杂性产生就比较大，适应度就比较差。
所谓创新评价论，也就是创新的“双最”判别理论。要运用涌现的“双最”标准判别体系来评价创新的过程和结果。
所谓创新精神论，也就是创新者要有一种追求“双最”的精神的理论。即创新者要有一种追求“创新结果的复杂性产生最小，创新结果间的复杂性产生最大”的精神的理论。
由创新的理论，结合系统的实际，可以形成各式各样的创新方法，这些创新方法相互关联，就形成了创新的方法体系。
例如，翻译是在原作品的基础上，形成翻译作品的过程。与原作品比较，翻译作品具有新结构、新行为和新功能，因此翻译是一个系统创新的过程。如何实现创新呢？其方法就是把原作品的字、词、句与翻译作品可能使用的字、词、句相关联，关联的好与不好，决定翻译作品的质量，因此说“关联决定创新”。为了获得好的翻译作品，翻译者须对使用的字、词、句进行各种改动，也就是对原作品和翻译作品之间的字、词、句关联进行各种改动，即进行A操作、D操作和DA操作等，促进翻译作品的产生，形成新吸引子。如果这个新吸引子有比较多的复杂性产生，就实现了创新。翻译作品形成后，还要通过审校，让人们去阅读后评价等，看它是否还改得动，变得动。如果它几乎改不动了、变不动了，则其复杂性产生就比较小，适应度就比较好。否则，其复杂性产生就比较大，适应度就比较差。
审校和评价可以有许多标准，但根本的标准还是“双最”判别标准。翻译者要有一种追求作品达于“双最”的精神。力求实现翻译的“信、达、雅”要求（严复）。例如，玄奘翻译《心经》，就实现了翻译的“信、达、雅”要求，达到了“双最”的最高境界，使《心经》的玄奘译本流传千年，并将继续流传。
例如，写作是在大量原材料的基础上，形成写作作品的过程。与原材料比较，写作作品具有新结构、新行为和新功能，因此写作是一个系统创新的过程。如何实现创新呢？其方法是实现原材料与写作作品之间的某种关联，关联的好与不好，决定写作作品的质量，因此说“关联决定创新”。
为了获得好的写作作品，写作者须对原材料进行分解、剪裁、嫁接、串联、并联、拓展、合取、析取、结合、交换、比较、发散和综合等，即进行A操作。在写作过程中，还要灵活运用各种写作方法，这其实是将D分解，或者将分解后的一些项进行合并、交换和改变，即进行D操作。初步完稿后，还需要进行各种修改，使之趋于完美。即进行DA操作。通过A操作、D操作和DA操作等，促进写作作品的产生，形成新吸引子。如果这个新吸引子有比较多的复杂性产生，就实现了创新。
写作作品形成后，还要通过审核，让人们去阅读后评价等，看它是否还改得动，变得动。如果它几乎改不动了、变不动了，则其复杂性产生就比较小，适应度就比较好。否则，其复杂性产生就比较大，适应度就比较差。
审核和评价可以有许多标准，但根本的标准还是“双最”判别标准。写作者要有一种追求作品达于“双最”的精神。力求使作品趋于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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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涌现定律的哲学思考
根据涌现定律，我们可以对世界进行许多哲学思考。其中的一种重要思考是关于世界无限性的思考。这种思考既涉及哲学问题，又涉及科学问题，因为我们需要从涌现的无限可能性中去发现有意义的可能性并且将其实现。
面对涌现现象，人们不禁会问，那些涌现出来的整体性质是从哪里来的呢？它们是从来就有的，还是后来才产生的呢？或者说，它们是从无到有的，还是从有到有的呢？
从有限参照系来看，整体性质是后来才产生的，或者说，它们是从无到有的。按照涌现的定义，“诸多部分一旦按照某种方式形成系统，就会产生出系统整体具有而部分或部分总和所不具有的性质，一旦把整体还原为互不相干的各部分，这些性质便不复存在”，可见整体性质在形成系统之前是没有的，只是在形成系统之后，它们才产生的。也就是说，整体性质是从无到有的。如果从整体性质从无到有的观点出发，则研究涌现，就是要研究整体和整体性质产生的过程和条件。
不过，从无限参照系来看，整体性质是从来就有的，或者说，它们是从有到有的。为了说明这个问题，我们不妨以某通讯机构设置电话号码为例。电话号码是由一些数字通过排列组合形成的，在对这些数字进行排列组合之前，是没有电话号码的，电话号码是进行排列组合之后才产生的，或者说，它们是从无到有的。不过，这仅仅是从有限参照系来看的。其实，从无限参照系来看，无论这些数字是否进行了排列组合，这些排列组合都是存在的。因为你这个通讯机构没有对这些数字进行排列组合，其他通讯机构可能对这些数字进行了排列组合；你这个地方没有对这些数字进行排列组合，其他地方可能对这些数字进行了排列组合。即使所有通讯机构都没有对这些数字进行排列组合，通讯机构外的某些机构也可能对这些数字进行了排列组合。这说明在无限参照系下，这些数字的排列组合是从来就有的，只不过从有限参照系来看，它们只是以隐在（隐蔽的存在）的形式存在。隐在是电话号码的一种空间性质。另外，如果某通讯机构过去用10位数字的电话号码，后来增加为用12位数字的电话号码。从当前情况来看，在增加电话号码位数之前，增加的电话号码是没有的，这些电话号码是增加电话号码位数之后才产生的，或者说，它们是从无到有的。不过，这仅仅是从有限参照系来看的。其实，从无限参照系来看，无论电话号码的位数是否增加，增加的电话号码都是存在的。只不过从有限参照系来看，它们是以潜在（潜在的存在）的形式存在。潜在是电话号码的一种时间性质。因此，从无限参照系来看，任何电话号码都是从来就有的，只不过在有限参照系中，它们可能是以显在、隐在或潜在的形式存在。它们在有限参照系中涌现出来，只不过是从隐在或潜在的形式转变为显在的形式。显在、隐在和潜在是电话号码的一种时空性质。
一般而言，从无限参照系来看，任何整体性质都是从来就有的，只不过在有限参照系中，它们可能是以显在、隐在或潜在的形式存在。显在、隐在和潜在是整体性质的一种时空性质。在有限参照系中，整体性质涌现出来，只不过是从隐在或潜在的形式转变为显在的形式。也就是说，整体性质不是产生的，而是涌现的。整体性质源于部分之间的关联，而部分之间的关联本来就是存在的，只不过它以潜在或者隐在的形式存在。因此，整体性质本来就是存在的，只不过它以潜在或者隐在的形式存在。在涌现发生过程中，部分之间的关联从潜在或者隐在的形式转变为显在的形式，从而使得整体性质从潜在或者隐在的形式转变为显在的形式。因此，整体性质是从有到有的。从整体性质从有到有的观点看，研究涌现，就是去发现整体和整体性质的潜在或者隐在的形式。以及发现整体和整体性质从潜在或者隐在的形式转变为显在形式的条件。
由于部分之间的关联是无限的，因而整体性质的存在是无限的。整体性质的无限性表现为整体性质显在、隐在和潜在存在形式的总和的无限性。或者更一般地说，事物的无限性表现为事物显在、隐在和潜在存在形式的总和的无限性。因此，当我们考察事物的时候，不仅要看到显在的事物，而且要看到隐在的事物；不仅要看到显在和隐在的事物，而且要看到潜在的事物。世界是所有显在、隐在和潜在事物之和。世界的无限性，不仅是指它的时空的无限可分性和无限可拓性，而且还是指它的显在、隐在和潜在事物的无限性。
（定稿于2024.10.28，修改完成于2024.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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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权说明
系统科学是一个值得人全身心投入的学科，笔者因此对其进行了长期的研究。其研究论文多是按照学术界的惯例发表在学报和学术期刊上的，其研究著作则是按照学术界的惯例交由正式出版社出版的（请读者参看尾注之附录的文献1～33）。互联网产生后，笔者感觉到学术未来的发展将是“学在网络”，因此希望在网络上找到一个平台，把文章发上去，任学术界和公众评说。笔者找到的平台先是博客，后来是公众号。不过，在网络上发表学术论文，必须选择读者易于接受的形式。因此，笔者采用了带科普性的叙述方法。但其核心内容则仍然是按照学术论文的严格要求来表达的。故笔者在网络上发表的文章虽带科普色彩，但也是原创的学术文章。因此，请读者在引用文章内容时，按照正式发表的学术论文的引用要求来加以引用。注明作者、文章标题、发表的地方和日期等。否则将视为侵权，必将追究其责任。
参考文献：
许国志主编.系统科学与工程研究.上海：上海科技教育出版社，2000
许国志主编.系统科学与工程研究. 上海：上海科技教育出版社，2000
DavidPines.涌现：21世纪科学的统一主题.见集智俱乐部公众号.2023.1.22.17: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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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国志主编. 系统科学. 上海：上海科技教育出版社，2000.
陈鼓应. 老子注译及评介. 北京：中华书局， 1984.5：64
见，中国大百科全书图文数据光盘·数学卷·集合论.北京：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1999
陈鼓应. 老子注译及评介. 北京：中华书局， 1984.5：
量子纠缠发现后，人们对这种观点又提出了疑问，但进一步研究可能证明，超距作用仍然是不存在的。
许国志等.系统科学大辞典.昆明：云南科学技术出版社，1994·3：528
附录。由于文献比较多，故单独编序如下：
1陈雨思（陈正权）.《论自然科学期刊的信息域》. 四川高校学报编辑文集. 45-55页. 重庆：西南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1989年3月第一版
2 陈雨思（陈正权）.信息域结构的灰色分析方法. 全国灰色系统理论第七次学术研讨会论文，1990年6月武汉
3 陈雨思（陈正权）.社会信息需求的数学模型. 全国高校学报研究会第三届学术年会，1990年8月青岛
4陈雨思（陈正权）.试论社会信息管理及其最小信息原理.《情报·科研·学报》1991年9月20日第三期，1991年12月20日第四期
5陈雨思（陈正权）.信息役使系统及其稳定性分析.见，刘洪主编.新学科研究.北京∶中国科学技术出版社，1993·12
6陈雨思（陈正权）.物质三象与科学的统一.见，《潜科学》杂志1994年第1、2合期
7陈雨思（陈正权）.全息论核心假说研究.见，《华中师范大学学报·全息论专辑》，1996年
8陈雨思（陈正权）.论科学的复杂性—兼评科学终结论.系统辩证学学报.2005（4）：56～64
9陈雨思（陈正权）.论复杂系统同一性的复杂性—兼论后现代思潮颠覆同一性的双重意义.见系统科学学报，2006（2），也见人大报刊复印资料·科学技术哲学，2006（6）33～39
10陈雨思（陈正权）.论系统和谐与非线性发展.见，系统科学思维与和谐社会.北京：第九届全国系统科学学术研讨会论文集，2005：35～44
11陈雨思（陈正权）.关于复杂系统的作用—状态表述问题.见，第十二届全国系统科学学术研讨会论文集，成都，2009 （8·25～8·29）
12陈正权，肖旭. 作文结对交流行为的心理环境调节机制.西南民族大学学报2010（4）：270～275
13陈正权，肖旭.创伤后应激障碍和创伤后成长的负相关性.见，神经损伤与功能重建，2010·5（4）：259～265
14陈正权，肖旭.汶川地震灾区学生心理调节系统的文化要素分析.见，“国际文化精神医学会议：文化多样性、社会变迁与心理健康”交流论文·中国上海·2010年4月18-20日
15肖旭，陈正权.作文叙事在PTG产生中的作用.见，四川师范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增刊·第33卷），2010·7：102～108
16肖旭，陈正权.开放式叙事在积极心理改变中的作用.见，西南民族大学学报2010（10）：208～213
17陈正权，肖旭.汶川地震灾区学生使用语词的心理意义变化探讨.见，卫生部/DFID灾后心理援助研讨会论文，成都，2010·1
18陈正权，肖旭.系统科学思想在心理咨询环境方法提出和运用中的作用.见，四川文理学院学报2010（5）：77～80
19陈正权，肖旭.重新发现齐普夫定律. 见，中国心理学会临床心理学通讯内部刊物，北京：中国心理学会，2010（3）
20陈正权，肖旭.灾后心理重建长效机制探讨.见，西南民族大学学报2012（2）：72～77
21陈正雨思(陈正权).百毒不侵.雨思–荷花公众号：2020·1·27
22陈正雨思(陈正权).成长的契机.雨思–荷花公众号：2020·2·2
23陈正雨思(陈正权).疫情心理应对的系统方法.雨思–荷花公众号：2020·2·13
24陈正权.疫情心理应对的家庭特征.雨思–荷花公众号：2020·2·23
25陈正权.心理创伤的系统应对.雨思–荷花公众号：2020·3·4
26陈正权.抗疫是一个系统工程.雨思–荷花公众号：2020·4·28
27陈正权.走向系统经济.雨思–荷花公众号：2020·5·30
28陈正权.“新冠”德尔塔的科学应对.雨思–荷花公众号：2021·8·5
29陈正权.人生何处吸引子.雨思–荷花公众号：2021·12·9
30陈正权.心理学研究的系统特征.雨思–荷花公众号：2022·10·6
31陈正权.试论机体的动态适应问题.雨思–荷花公众号：2020·3·6
32陈正权.试论心理的动态适应问题.雨思–荷花公众号：2020·3·6
33陈正权.试论疫情变化中的心理适应问题.雨思–荷花公众号：202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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